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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25日 星期六
認識星際種子(一) 如何知道自己是不是星際種子?星際種子為什麼來到地球?喚起自己記憶的方法
2023年3月21日 星期二
點心語心理諮商所《關係不只兩個人─開放式關係探索團體》112/3/21 第二次心得 胡愛晏
點心語心理諮商所《關係不只兩個人─開放式關係探索團體》112/3/21 第二次心得 胡愛晏
我曾經心想,那些擁核的,不要跟我講話,我也懶得說服你。我不想聽你講那些理由。
可是,對於那些不能認同的,或是想要去說服對方來跟隨自已價值觀的,不就是當初自已深受其害或者想要反對的一言堂信仰嗎?所謂的開放,難道變成非我族類的,就是保守與冥頑嗎?那這和最初被鎖住的情況有何兩樣?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罷了。
「我雖然不贊同、也不會去做,但我試著去理解你,儘管很可能永遠無法真正百分之百地貼近。」
想要創造這樣一個世界,想要去成為這樣的人。對於打破自已世界觀的人,在那個當下,原有的信仰或三觀崩毀,我是怎樣如何不帶著批判或是「我的比你好」的優越感而去傾聽?那些引發的情緒,究竟是誰的投射?在他人身上看見的討好,這真的是百分之百客觀嗎?還是從頭到尾,是我很努力隱藏的回射?愈是拼了命想要隱藏的部分,愈在學員身上看見。
想要立即回應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那些沒有說出口的話,猛地一驚,其實是最想要有人對自已說的,搖身一變,變成我想勸對方的。這究竟是他的需要,還是我的需要?再明顯不過的,我們對別人說的,永遠都是對自已說的。只不過陷入幻相太深,真的以為有別人,真的以為對方需要被拯救、需要建議。其實說出口的是自已最需要聽見的例如「你已經夠好了」。
那一瞬間,我恍然大悟,那麼努力與焦急地想要脫口而出的勸言,到頭來不過是從小一心渴望從重要他人身上聽見與得到的。而我在後來的歲月裡,千百倍努力地給出我當初以為沒有的東西、得不到的認同。「我終究會是被愛的吧?無論如何,對吧?」
於是乎,我在別人的故事裡看見自已。成千上萬次的血淚扣問,「我真的要做這麼多嗎?」「好了嗎?」
「這是不是我的錯?是我惹你不開心了嗎?」、「這樣子我就值得被愛了嗎?」我幾乎可以以一個抽離的第三人稱視角,看著自已過往種種努力奉侍神明般的卑躬屈膝,那發自骨子裡頭的深層自卑,太過渴望愛人的嘉賞或權威的認同。明眼人應該都看得出來吧?我甚至,連身在其中的我,當時的我,也都隱隱約約覺察到,卻還是無法自拔般地故技重施,彷彿只知道這一方法。
這次的團體,我以一種更事後諸葛般的視角,反身性般自省。然後我逐漸明白,我可以越過這些代理機制,直接對自已說。因為對他人說,會將問題外化,會真的入戲更深,真的以為是他人的課題,真的還天真地以為是別人要改,然後會徹底忘記是誰看見?是誰聽到?是誰覺得這邊有問題?而不是透過他人的代理、外化的媒介來苦口婆心。那會一直在沒有燈的地方努力找開關。
「我是那麼地不好,所以我要努力變好」
「我是不可愛的,所以我要加倍對他人好。」
「我真的不夠好,才會活得那麼辛苦。」
討愛要從自已身上圓滿起,這很容易被當成標準答案。
但卻不可否認的是千百億萬劫來,最有效的解法。
只是我覺得從外面找、從外面做、從外面求,比較快、比較有效、比較直接。
「這樣子的我,真的可以被接納嗎?不被質疑嗎?現在的我,可以嗎?看看我?看看我這樣子!」
然後…
然後…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如實地、真誠地,是什麼就是什麼,就可以一次再一次地,練習著接納所有的自已。
可以的。
反正,這些聲音永遠不會消失,多的是機會練習。
可以的,可以的。
那些故事性是無法取代、不可比擬的。而那些關係,不管那一種,那些傾向,不管那一類,也都是被歡迎的。
有一天,甚至這一天已到來,現在就已存在。連刻意去強調要包容和接納也不必。(我每次都想他媽的我為何要被你包容?什麼鬼?)
我總是期待著當每一個人展露他/她/祂自已時,那種「哇!」、「你這樣不會造成別人的困擾嗎?」、「這是你本來的面貌嗎?」
的聲音與意見會愈來愈少,倒不是說不可以有自已的看法。而是連…「這是件很奇特的事」的那種眼光也逐漸習以為常。
我該怎說,那就像再自然也不過,連特意強忍不耐或是刻意迎合或是勉強著「寬容」或看得出來他很努力在表現著「讚賞與鼓勵」
也不必。那就像聽到喔,我今天用右手寫字一樣,或是左撇字,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最不能理解解常遇到有人鼓
勵著我要像誰誰誰一樣,但我心想為何從來沒有人去鼓勵「哇!用左撇字沒關係呀!也有那一個名人像妳一樣。」或是「哇!我也有
朋友是左撇字,沒關係,這個社會『接受』你」,甚至跟本(或者在我的生活圈內)從沒聽過有人替左撇子煩惱這樣會不會被社會
接受?生活上會不會有困擾?「你爸媽會接受你是個左撇子嗎?」我就在團體中直言「這是你的困擾,這不是我的」。
當然,要跳到身心靈圈子的角度去解讀也不是不可以,外在的聲音就是內在的聲音,嘴巴長在他人身上,我們不能阻止全世界去說話
或只能說出自已想聽的話。本來就可以有不同的聲音存在,也不能用公民與道德或人文素養去強制所有人的思想與發言都只能有一種
普世的美好價值。他們本來就可以討厭、本來就可以質疑、本來就可以用一種獵奇「像在看動物」(我承認是我自已的解讀)的眼光了
,的確會引發我的不舒服,但我也同時不得不承認,光是待在某些人的身旁,他不用說話,就可以感受到再平常不過,像是風、陽、
花、月般存在的自然,「連我是被接納的」這種念頭都不會有。那種再自然也不過,像極了呼吸般平常的感覺,是讓我覺得最舒適自
在的氛圍。我要怎麼去形容?這事只有當你也遇到時,你才會真正體會或是稍稍逼近我講的感受,打個比方形容當有人坐輪椅時,有
些人眼裡會露出哀憐與包容,有些人會避之唯恐不及,有些人會問東問西很熱心,有些人會不知所措甚至有點焦慮,有些人…很自然
而然地,連刻意假裝無視缺陷或是避開目光都沒有,那種大方大概就像是小朋友問阿姨妳為何坐著,妳回答阿姨腳受傷了。然後小孩
子蹦蹦跳跳跑開去玩一樣。沒有悲憐、沒有過度的熱切、沒有尬尷、沒有超過界線的好奇,就是很自然不過的對話與應對,結束。
認識一個人,知道一個人的故事,遠遠比表面上的驚嘆與獵奇來得深刻。這也是為何以我的認知來說,開放式關係並不是坊間容易誤解的
撒網式補魚、集點式成就、無視伴侶意見的托詞等等。我認為每個人本來就在開放式關係中,是道德、文化、習俗、社會、集體意識等信
念與潛意識協議,判定只有某一種價值觀才是優良傳統、才能上天堂或是為國為民、才是健康、才是美德、才是「好」諸如此類的。但反
過來說,也不能因為有人愛咖啡,有人愛奶茶,有人愛混搭的拿鐵,就指責只有紅茶才是唯一解,紅烏龍是不單純或是一定要喝特調,純
果汁就是太保守等等。這個人連結著與其伴侶的生命故事,這是急速切換的肉體新鮮感所無法短時間代替的。我知道有所謂的主要恒星面
對其它衛星或流星般的火花為何如此深沉鎮定的原因之一,就是對自已的自信與彼此間的共同經歷的深刻連結感。跟這個人交流時,再怎
樣深入也永遠無法真正、百分百完美體會他與伴侶間曾經的每一分每一秒,或是血淚或是悲歡。那是他們的專屬性。而此時,開放式關係
中的他者,也以其特有的步調逐步建立屬於他們之間的地海旅程或黑暗航路,反過來說也是多重關係中的另一端同樣無法比擬或取代的。
這也是為何當有些人提出他的疑問時,表面上看來沒人理會或是解答,實則…這在我看來是像心理學大師說的「每個人都是解決他問題的
專家」,他的疑惑,終究是他才能解答的。他會找到屬於自已的光與力量,而這遠遠是沒有經歷過他生命謳歌的人所不能給出的。也許,
在此後,在他的開山闢路之後,後面谷底的人在絕情谷裡可以隨著他開拓的路徑,雖小卻顯,慢慢爬上來。不是說只能有一種官方路徑
也不是說要等待前輩的填海造路。而是指,那些目前看來沒有答案與範本的、看似絕望與無助的摸索中,或許…你、他、我就是那個光
之工作者、開路者。那不是只能跟我來的獨裁,也不是一盲引眾盲的權力集結,而是燈塔效應般,發出自已的光,大扣大鳴,小扣小鳴。
總會有人看見你的光,可是你我要先能泰安、不動地深入地基紮好根才行。
性是權力,性是故事,性也是連結。在不對等的權力中,在一段過度付出或追逃的故事脈絡裡,在焦慮依附或混雜匱乏與渴求力量、安全
感、認同感的不當連結裡,往往造成身心靈巨大的衝擊,我不能替他人蓋棺定論,但就我而言是如此。以致於我可以很清楚自身(一方面欺
騙自已這很美好一方面又納悶為何如此身心俱疲)宛如電影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中主角指控著對方的用做愛在討好一
樣。我幾度懷疑自已是不是體質太弱,或以高敏感為理由?或是過於陰柔,沒有好好平衡自已的雄性力量,立下界線與積極面?或是要多
曬太陽或運動諸如以上等等。過往的性經驗,我常會忽視有些時刻那內在深沉的悲泣感與委屈,那像是「很好笑,這有什麼好哭的?」、
「你怎能有這種情緒」的自我苛責層出不窮。只要是我抱著「我很差勁、我要加倍努力付出、我不值得、我要感恩涕澪」的深深自卑感
與過度補償的回射,那種怎樣也藏不住與蓋不了的事後秋傷,好幾次像是電鑽深入我的脈輪,不是爽快高潮的那種。是痛入心扉、死去
活來,躺在床上悲從中來,眼淚無法隱藏的悲痛。這或許像是誇大版的傷痛文學或憂鬱憤青的自哀自憐,我要怎形容那種像是連結著千
百年來深層群體潛意識傷痛?對於我來說,只能二選一的要嘛極異要嘛極同是很不可思議的,百千萬億無數劫來,人人不都是經歷無數
次的男女輪迴?又怎會只有光譜中的某一端?當我看著這個人,此時此刻,他有無數個平行版本,類似白骨觀卻又不過於空無,而是像
在數十億個宇宙腳本裡,對準當下現時現刻他的焦點。穿透他的外表、看透他的社會性識別、直視他的靈魂本質。那怎會是單一色彩的
光譜?超越二元聽來太玄學,部分總和大於集體聽來太夢幻,但至少對我而言的確是如此,人怎可能百千萬億個世代來都只投胎特定性
別?賽斯說百年之內人會有四個對等人物,那又怎可能永生永世我們永遠是夫妻或是限定的關係?曾經的兄弟、曾經的姊妹、曾經的伴
侶、曾經的父女、曾經的母子、曾經的同事、朋友,那你愛眼前這個人,又怎知他不是某一輩子你的家人?也有可能扮演仇人,所以此
生來相愛相殺的。那麼,眼前這個人是什麼學歷、什麼出身、什麼身份、什麼傾向、什麼認同,是誰覺得重要?是誰在判定的?我的傷
痛我負責,你的傷痛你負責,除了刻意自傷與傷人的之外。撇開過度自責與完全歸罪他人除外,透過性、透過關係、透過看似飛蛾撲火
的壯烈感,我深深體會到那宛如苦情小媳婦的劇本重演與自翊為地藏菩薩般的荒謬(或有某種歡樂自愉?)舞台劇角本的重覆輪演,透過
我為人人而達到的人人為我,終是種交換、是種對方明知你很缺乏、你在悲乞、你在哀討的情況下的權力交易。何時停止定目劇般的演
出?何時跳出來為自已發聲,中止伊邪那歧般幻術的無間地獄?我總會浪漫地遙想起宛如「別天神」般最深瞳術,在你要傷害自已時、
在你要仇恨這世界時,你會記起自已是誰,你會想起自已此生原初的光,就像古惑仔電影裡小結巴哭喊著我終於想起你是誰了,我記起
來了一樣。所有的關係,全是,毫無例外的,與自已的關係。
「我不夠好,你要對我好」我們不是操控別人就是被他人宰制。
「你來這裡,不是為了拯救他人。」無一人可渡,你要渡的,終究是自已。殺一人,救全世界,殺?不殺?不!一人即全世界。
詹苡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