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賽道 高雄篇 14《我想當人嗎?》
POLO:「高雄的都在談工作,講一講你對工作的領會、領悟。」
女學員:「你昨天那樣講,我會覺得好像是我在逃避我自已呀!我是在這樣想,可是我覺得我現在沒有在逃避,我現在還是在面對,還是會想要做一些什麼。」
POLO:「是。」
女學員:「因為錢也快花光了,就會想說是不是要開始再動起來?」
POLO:「所以妳對工作的概念?」
女學員:「我覺得其實好像不是在說工作這件事,而是在講說想不想做一件事?想不想做事情?工作就是會比較侷限,會想像在公司,就資本主義的推銷東西呀!不然就是做很規律性的、沒有什麼挑戰性的工作呀!我覺得工作這二個字給我的感覺是這樣,現在就把工作的定義放大,就是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我覺得上帝會幫助你之類的。」
POLO:「掉下金子跟銀子這樣?」
女學員:「後來想想就好像有點逃避這個。」
POLO:「所以具體的是,它其實還是逃,對不對?避開一個…」
女學員:「逃哦?因為我覺得自已還沒有鞏固好,我一直覺得自已沒有固定,沒有東西,空空的。」
POLO:「體重嗎?」
女學員:「內涵。」
POLO:「所謂準備好了才去面對整個……」
女學員:「現在有比較穩定,比較不會那麼慌張,就好像有一個方向。」
POLO:「具體一點是怎樣?
女學員:「我不知道,我每次想到這個就會想到學校的一些狀況,就是爸媽喜歡什麼、老師喜歡什麼,就盡量滿足她。」
POLO:「所以會覺得工作就是滿足別人的要求?」
女學員:「那時侯是,因為讀書讀完不就是要工作嗎?就是一般而言。」
POLO:「為什麼不能工作?為什麼不能滿足別人的要求?」
女學員:「因為我覺得我已經空空的了呀!」
POLO:「我沒有什麼可以再給妳了這樣。」
女學員:「就已經被掏光了。」
POLO:「人家不是給妳四年嗎?就算這四年塞的是大便,也可以吐出來呀!為什麼不能工作?為什麼不能滿足別人的要求?它跟妳自已想做的並沒有衝突呀!可是聽來很冠冕堂皇的是我不要再滿足別人對我的要求了,不要再讓別人從我這邊挖東西了。」
女學員:「之前好像都走那個比較安全的路呀!就大家做什麼,就跟著一起呀!就覺得好像我該是要這樣。因為爸媽是這麼教妳的,妳身邊的人也是這樣。」
POLO:「我現在要講的是說就算應該是要這樣,也不一定代表我不能『做到我想要』就可以滿足這個呀!因為一整個就是在迴避『我行動』的這個概念!然後一些身心靈或一些新的知識就變成妳迴避的藉口了。」
女學員:「我還是不太懂這個意思。」
POLO:「意思是我如果把焦點擺在我不想再滿足別人了、我不要再被挖空了、我不要再討別人歡心了,好像聽起來就在這新領域容易被接受的多了,可是在我聽來,那像個煙霧彈。就是『我就是不要行動!』,因為我的行動跟滿足別人的需求、跟被挖、跟被什麼,它不一定有衝突呀!我要的行動不一定跟這些有衝突呀!可是當我把焦點擺在不滿足別人、不怎樣的時侯,在外面不會被接受,可是在某一種比較自我成長的、比較身心靈的圈子就容易被接受的多了,可是它還是在合理化自已的不行動嘛!因為妳是把焦點擺在不滿足別人呀!比如說我喜歡上課,然後有某一個程度也滿足了你們,對不對?然後我就把焦點擺在說我才不要滿足你們哩!我就把這半忽略掉,然後我就一直沒有行動。」
女學員:「所以就是…」
POLO:「我跟本就不用管我會不會滿足別人的需求。其實那個策略變成你用的很好,你知道意思嗎?可以騙過很多人,可是其實是在掩蓋不行動的自已,因為行動也沒有。可能背後會有這樣的信念,或者說行動了,沒有用怎麼辦?這是第二種層次了,那甘脆不要行動,還保有那種『我是欠栽培、我是沒有機會而已』,對不對?」
女學員:「嗯。」
POLO:「或許被別人挖,或許負責任了,那都只是剛好而已呀!或許有,或許沒有,可是當你一直在抗拒這些東西的時侯。你就忽略了你自已的行動,你好像一定不能滿足他們才是對的,好像一定要『不負責任』、一定不要『應該』,一定不要『工作』才是好的。好不好不在於那個要不要工作呀!是我覺得怎樣做是我比較想要、我自在的。可是變成傾全力在抵抗那個概念,然後言之鑿鑿、言之成理,那然後實際上可能是對這個行動本身的質疑啦!懷疑有效性,甚至對自已本身的質疑嘛!」
女學員:「如果再講更前面,很小的時侯我就會想自已為什麼是人?為什麼不是一隻狗呀?還是一朵花?」
POLO:「都可以呀!妳可以把自已裝得像一朵花。」
女學員:「反正我就一直帶著這種疑問。」
POLO:「這樣講好了,當我在講我帶著什麼疑問的時侯,其實我不是往下追了,往上往下隨便講,而是講這個議題的形成,往前追。我為什麼會升起一個『我為什麼是人?為什麼不是狗?』因為我發現做狗比做人好。對不對?不是往下追,是往前追,是往背後提出這個問題,就像有些人在講生命沒有意義,因為怎樣怎樣,你看都沒有意義呀!那解決這個問題、解決這個疑問是去問:『我這個議題是怎麼升起的啦!』、『我這個命題是怎麼出現的。』而不是命題之後的了,對呀!所以我為什麼會升起一個『為什麼我是人?』這樣?
而且那麼小就在問為什麼我是人?而且聽起來問得好像不是很爽這樣?」
女學員:「對呀!」
POLO:「而且問得好像不是小朋友問:『媽媽我是從那裡來的這樣』的心態,而是已經痛苦的心態了,是怎樣?被強暴過?講對了?」
女學員:「沒有呀!之前不是有講過了嗎?」
POLO:「如果有講過,那我們一定會講說那是個誤解,對不對?就是說人是怎麼樣?人是怎麼樣,所以我不要嘛!對不對?這個概念是那個情境的理解,為什麼會這種狀況對不對?然後我給它一個負面的,通常不會是正面的,那妳給一個概念負面的,我們通常就會講說那是個誤解,因為那個負面的對當時的狀況沒有用,對後來的有更差的影響嘛!」
女學員:「後來就是會找,找不到答案,然後就答應,就是看你們要我做什麼。」
POLO:「既然找不到我為什麼是人的答案,那我就把做人應該做的事情,比如說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能滿足就盡量滿足,然後這樣滿足的過程也更質疑了我為什麼是人這樣?而也讓你在看問題、討論問題的時侯,後來稍微有點自覺力量的時侯,在看問題就變成『我不要什麼、我不要什麼』而不是『我要』。可是更有趣的是,妳一定要重新拾起、肯定『我是人、我有自由意志』。」
女學員:「有呀!我最近已接受了。」
POLO:「妳接受妳是人?不再汪、汪、汪這樣?講誇張一點,妳這輩子就還沒做過人嘛!妳是偽裝成人的樣子,去滿足爸爸、滿足弟弟、滿足社會各階層嘛!我是一個人,考上了大學,就把它讀完。我是一個人,我有工作,我是一個姊姊,我是一個女兒,看起來很盡責,其實不想盡責。我們愈來愈清楚這個模式,對家庭盡責其實是在做一個人的本份。」
女學員:「把自已當寵物這樣。」
POLO:「不是,是妳是一隻寵物,不小心變成人了,要讓人家以為我是人,所以我就會去抓取做為一個人應該怎樣,或者說也不去抓取,就看你們怎麼講,我就怎麼回應呀!你說要讀大學,我就讀大學,你說要交作業,我就交作業呀!可是始終我沒有把我自已當人看。」
女學員:「所以之前就是自我價值很低呀!」
POLO:「那裡是自我價值很低?跟本是沒有自我價值!因為妳跟本連人都不是,那來的自我價值?妳就沒有那個人的自我意識呀!人除了可以滿足別人之外,那還可以幹嘛?是不是夠有那個概念,我是可以有自由意志可以幹嘛的?而不是只是別人回應對我的要求,這樣子妳知道人有那樣子,妳才願意當人呀!不然永遠就喵喵喵、嗚嗚嗚,對不對?」
女學員:「其實在研究賽斯之前就看很多這種書呀!就很多靈媒寫的書,我們不是怎樣怎樣?可是就一直滿足不了我,聽到後來我就會一直覺得很不耐煩,然後就一直找、一直找,然後再重新看賽斯的時侯才覺得好像當人是怎麼樣?」
POLO:「當人還不錯這樣。」
女學員:「我以前還不太相信有神明。」
POLO:「因為有神明,我怎會過成這樣?『如果有神,上帝怎會讓我過成這個樣子?』的那種怨恨的詛咒這樣。」
女學員:「就一直找不到當人有什麼好處?」
POLO:「就甘脆自已不是人,就沒事了。我只是暫時當人而已。」
女學員:「真正翻開賽斯書是畢業後很低潮的時期,因為我把心理諮商的書翻出來看,有一些不是很認同。」
POLO:「讓我想到說我們要推廣賽斯書就把全世界的人弄得很低潮,意識最低點的時侯,沒有聚焦。」
女學員:「我那時侯雖然沒有很確定自已是人,可是我還是一直覺得自已是有力量的,我還是自已是有力量的。」
POLO:「對呀!我是有力量的,可是我不想當人,可是我又有人皮這樣。」
男學員:「就像電腦一樣,可以進去當狗,角色扮演。沒有啦!開玩笑。」
POLO:「其實回過頭來簡單講,我得要知道當人可以幹嘛?而不是當人只是回應要求而已,我才可以接受當人,甚至改變過去形成的那個概念:『我很希望我不是人這樣。』對呀!那簡單講,那人可以幹嘛?」
女學員:「對!我就一直想說到底要做什麼?自已有興趣的是什麼?後來就覺得自已好像最喜歡『故事』,不管是電影、小說,我覺得故事有一種很神奇的東西,那時侯就覺得存在有一種限制性信念,就會懷疑自已是不是可以在這個方面有所作為?我也可以去上班,也是一種體驗,後來覺得怎樣都可以,不一樣的路有不一樣的體驗。後來想一想就還是覺得好像還是故事這邊比較有吸引力,雖然它比較沒有保障,沒有像公司可以給妳一份薪水呀!或是一個三節獎金呀!」
POLO:「我也沒有呀!」
女學員:「就會覺得比較不安。」
POLO:「所以到那個時期妳已經確定妳是人了?」
女學員:「我現在是呀!我現在確定了啦!我現在可以接受了啦!只是覺得剛起步而已,好像有點怕怕的。」
POLO:「怕什麼?不是人?或是變得有點忘記?又會忘記人可以做很多『非被要求對應的事情』或者說又會憶起以為人就只是回應要求了。當然可以進展到發覺自已有興趣的,然後更有推動力嘛!可是我覺得有一個部分『到底人可以做什麼?』的這個概念還不夠紮實啦!好呀!那人可以幹嘛?人除了回應要求,還可以幹嘛?甚至是回應要求也不一定是一件不能做的事情,因為它被包含在我做為人可以做的事情,那只是剛好合乎別人的要求而已。所以人到底可以幹嘛?」
女學員:「看妳想幹嘛?」
POLO:「滿自私的回答,對呀!我們都是這樣子講的。妳可以把它變成很專一、很簡單,想要幹嘛就可以幹嘛的時侯,妳就不用在憶起人只是回應或憶起其他的信念,妳懂意思嗎?我是人,所以我想幹嘛就可以幹嘛!我想要寫故事,那其它我就不用管了。可是妳如果沒辦法這樣子做,妳就是再回頭去檢視,我講的那句話,我想幹嘛就可以幹嘛,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為真,那每每在歷程中受到阻礙,妳就再回去check這個是為真還是為假嗎?好,那為真了,我就不管了,就繼續寫。下次拿來念給大家聽,要不然呢?」
女學員:「不知道,有時侯就不夠有自信嗎?就走一走還是覺得…」
POLO:「對!當不夠有自信的時侯怎樣?我們剛設了一個迴圈,對不對?不夠有自信怎樣?來確定我是人,然後我會幹嘛?」
女學員:「想幹嘛就幹嘛,可是又會很害怕,又會繼續問那我做這個真的可以嗎?」
POLO:「這個『真的可以嗎?』就回到『我是人』,人可以幹嘛?」
女學員:「回到一樣的問題。」
POLO:「要拿出大絕來,就是刺青『我是人,人是想幹嘛就可以幹嘛』然後再補上一句好了『一定會有成就』這樣好不好?建立這個新的信念。接下來是當妳把它宣稱出來或者發表出來或者幹嘛的時侯,妳就會比如說我們現在在講的,誰怎樣了?雖然不一定有後續,可是那就開始交流了嘛!對不對?可是妳在家生子也不一定有人知道呀!懷胎那麼久生出來,還不能報戶口。然後就再那邊『好悲哀、好悲哀』,我為什麼生小孩?我為什麼是個人?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刺青,三句話,第一句『我是人』,下一句是什麼?」
男學員:「想幹嘛就幹嘛。」
POLO:「然後一定會有成就。好,那大家還有什麼想說的?」
男學員:「如果以社會角度來講,我覺得我可以逃離這種模式,因為當人他就會有很多…或許我家人要我必需去做這種工作,然後我就不得已,我就必需在這種環境,那第一個我覺得我這工作不是我想要的,第二個在這裡往上跳也不是我的想法,第三方面這不是我的興趣,電子類的工作。講到逃離,應該跟早期我為什麼會選擇電子科?早期懵懵懂種,家長就要你念電子科,我就覺得美工也不錯呀!就想說美工出來不曉得要幹嘛,自已也沒有太大的覺知之類的,就隨便這樣。十幾年後毅然決然要跳開,跳開了之後,雖然對別人來講我這個年紀還在尋找目標,好像好晚好晚,因為很多專業的東西你必須靠時間去累積,才能形成專業,其實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知之明,知道那方面比較強。那我覺得我跟小孩還有跟老人都還可以去溝通還什麼之類的,不過我覺得最大的缺點,我覺得很多東西好像要很完備才去踏出那一步,像我如果踏出那一步,別人會不會覺得我準備的不夠?我一方面準備,一方面等待。當然剛聽到的是有時侯我們會用心靈的角度去掩飾某一些我們想要逃避的東西,你的安心到底是處於你知道你對未來怎麼去走?還是處於別人對於你的期待?還是你一直會拿這個社會價值來評斷自已?」
POLO:「簡單講就是你在那個每個當下的狀態舒不舒適啦!你就會知道你講的是對的,還是你是在逃避?」
男學員:「只是我覺得我的時間是不是拉太久了?」
POLO:「那就是呀!我通常在講說你覺得懷疑或者是不是怎樣的時侯,通常在你的世界裡面就是啦!但是那個世界不一定是唯一的世界啦!通常在想說我是不是在意那個的時侯,通常都是啦!那就先接受,因為你如果一直還在確定,你就會確定不了,一直卡在那邊。比如說你剛剛在講說我不知道我這樣講是不是炫耀?像我如果看到網路上有什麼東西可以見縫插針的,可以導亂的,我就說我來見縫插針的。我就先講的對,對不對?先講了,後面就隨便我講了。我後面就講的很順,我就不用再去斟酌那些字眼了,那第二個是你拉那麼長,既然你在懷疑,我就會去講說那就是你的煙霧彈。『你害怕不能成就』的煙霧彈。看起來好像又很寬闊,很自在,很不強求,可是它其實是做為一種安全的防護措施。好,那你會這樣子做的信念可能跟她的核心信念相似:『我相信我可能不行』,對!其實是可以加速的,你要加速變成是信念要變。一樣,同樣的三句話,沒有啦!可以稍微修正,第三句好像比較有用,就是『我一定會成就』,不管速度快或慢,速度快或慢,它變成一種選擇,而不是我需要等待而已。或許是,可是我從來不敢強求。」
男學員:「會達到一個目標,我是一直都確認的。」
POLO:「應該是這樣子講,我想不想快一點?我想要快一點,還是我想要慢慢來?快一點或慢慢來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選擇。我剛講的是選擇而不是能力哦!不是大雞慢啼,我想選擇慢慢來不要太快成名,因為那個成名怕嚇死所有的人。要給大家一點緩衝,不然我少年得志怎麼辦?這樣連老天都嫉妒我死了。可是那不是能力的問題,是我的選擇,我為什麼這樣選擇?因為是我的信念。」
男學員:「或許吧!可是我覺得說我好愛玩,比如說前幾天剛從花蓮回來,我想說我已經休息了那麼多天,可是休息期間也沒有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我就想說在達到一個目標之前,我想把它玩得徹底這樣。」
POLO:「其實講一個賽斯的概念是說不管怎樣子的限制性信念,它都是對自已想要行動的那個動力或對自已產生的懷疑,其實不管什麼限制性信念都是種懷疑,你去想像一種畫面或感覺,當你跟隨你所有的衝動的時侯,你就會知道你的成就有多快了。會快到你會怕,想要停下來,你知道嗎?」
男學員:「我覺得我做什麼事情好像都是三分鐘熱度。」
POLO:「如果能跟隨衝動,三分衝也沒差呀!」
男學員:「對很多人來講,可以累積然後把它變成一個專業,可是我做到一個點,雖然比別人不錯,但我沒辦法去持續。只是享受在當下而已,然後只做到一個點,比別人不錯,我想跳開,去玩別的東西。」
POLO:「所以是真的想跳開,還是怕沒成就?」
男學員:「其實不是怕沒成就,而是好像沒抓到一個東西可以讓我一直沉浸在當下。」
POLO:「那對你來講,一個大方向不就是演戲嗎?」
男學員:「可是我覺得演戲這種東西可以當興趣呀!因為演戲這種東西它是有年齡限制的。」
POLO:「那我昨天講茂伯是白講的嗎?」
男學員:「茂伯他也只是把演戲當作副業吧?我可能會把演戲當成一種興趣啦!」
POLO:「為什麼?我聽起來把演戲當成興趣,好像有點太含蓄了。」
男學員:「我給自已很多限制。」
POLO:「對嘛!」
男學員:「演戲可能要有限制年齡或一定的外貌,對他來說才是百分之百的加分,對我現在的年齡或外在的限制條件,好像投資不划算。如果我今天很年輕,然後又有一些很好的外在條件,那我全部加入裡面才有意義,那現在我覺得…」
POLO:「可是你剛剛在這個課怎講?其實我在這個年紀怎樣了,可是我還是可以怎樣?」
男學員:「這個東西我不是朝演戲這條路,而是朝另一個方向走。」
POLO:「可是你想不想啦?」
男學員:「我只想把它當成一種興趣。」
POLO:「所以你想的是幼教?」
男學員:「就是跟人有接觸的東西。」
POLO:「戲劇也是呀!」
男學員:「只是戲劇這種東西,我有很多外在的限制。」
POLO:「整個論述都還滿完美的,可是那個感覺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不是對這個決定、這個作法對不對,而是說聽起來的感覺。」
女學員:「感覺聽起來好像要建構一個很夠的安全感。」
其他男學員:「感覺聽起來好像很努力求取一個金錢跟物質的平衡啦!」
POLO:「小心駛得萬年船。」
女學員:「好像不敢確定,就是有懷疑,然後有點茫茫然的感覺。」
POLO:「人家講得那麼清楚,妳既然有茫茫然的感覺?」
女學員:「因為我以前也是這樣呀!做事情就是一下學這個,一下可能做幾次又不想玩了,又跳這個。可是我覺得我是在害怕達不到要求,比如說你學心算,我那時四段,我表姊就是十段,反正就是會害怕,我就跟我媽說我不想再學了。他如果沒有說我很棒,我就不要。」
POLO:「就假裝不喜歡,但其實是喜歡的,就怕那個成就或被鼓勵的部分沒有了。」
女學員:「就很需要外在的肯定。」
其他女學員:「好像缺乏一個動力、一個衝勁在裡頭。」
男學員:「或許吧!我曾想過這個問題,有些人會了家庭,做為他最大的衝勁。我覺得這方面我好像沒有那種著力點,到底做這些東西,我要為了誰?就算是為了我自已,還是會覺得除了為自已之外,我到底要為誰去著力?」
POLO:「所以你是找不到著力點?」
男學員:「我是想要靠在我身上,可是我身上這個著力點就會想說會不會比別人說『為了我太太、為了我小孩的力道』還要小?」
POLO:「那看你發在那個脈絡呀!為自已,在身心靈的團體或脈絡還滿政治正確的呀!在外面,為別人也還滿政治正確的呀!對不對?總是要考慮別人嘛!」
男學員:「好像沒有滿足到某某方面的虛榮。」
女學員:「想要留些什麼。」
男學員:「也不是說想要留些什麼,而是我到底什麼力量可以push我,我自已到底是什麼力量去成為我自已?這樣講好像我很虛榮,我要靠我自已。」
POLO:「為什麼是虛榮?」
男學員:「靠自已不是虛榮,而是說…」
POLO:「太狂妄?」
男學員:「不是太狂妄,而是好像沒有力。」
POLO:「我不能為了我自已?」
男學員:「我好像得要找個理由,比較有那個著力感。」
POLO:「為了後世研究我怎麼演戲?這裡我會嗅到一種『我不夠份量』,對不對?」
男學員:「就沒辦法把自已看得很重。」
POLO:「我沒有那麼重要啦!我如果只為了我自已做那些事情…但如果沒有的話,我心裡就再猜那我算什麼東西?為我自已就做這些事情嗎?」
男學員:「就好像有些人是弱勢團體,我自已也不是弱勢團體。」
POLO:「為什麼一定要弱勢團體?可不可以回歸說因為我演戲的時侯就覺得我爽呀!因為我爽,因為是我嘛!所以我就要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嘛!你的概念是一直需要的或者是你覺得自已不夠成為那個理由嘛!」
男學員:「我這樣可能有點牽拖,但小時侯家長做什麼事情不會給你肯定之類的。」
POLO:「ok!或許就是這樣。所以我如果是不受肯定的,那我怎能依我自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接下來要怎麼談?各位同學?我不值得大放異采,對不對?」
男學員:「我聯想到之前我去上《奇蹟課程》,我覺得我是那種很懶惰的人,比如說《靈魂永生》,我不會為了《靈魂永生》就去看書、去累積,我覺得我是那種不用功的小孩。」
POLO:「你在講你的特性我是很懶的,我是不太用功的。它其實就是在扯自已的後腿,避免自已成功嘛!因為成功的人需要『有一個人去接受那個成功嘛!』去接受那個肯定。」
男學員:「我有時侯會問到有些學員不耐煩說你要多看書啦!前面都沒有看之類的。」
POLO:「那你就說那你也沒看呀!」
男學員:「他就把我的書拿過去說你都沒有劃重點,你的書都白白的。我那時心裡os說:『你劃那麼多也沒有比較厲害呀!』那重點是什麼?」
POLO:「重點是你閃躲。我講一個概念,大家可能就會比較快融入你的狀況,,在一些心理成長上的論述,有時侯女生就是會扯自已後腿,不要太快讓自已有成就。為什麼?因為女生有成就,或者男生太感性流淚,其實是不好的嘛!一樣嘛!我會嗅到有一點是如果我成功了,那誰要去承接這個成功的桂冠?成功的榮耀?我嗎?我對自已這個東西是有懷疑的,所以就試圖跟我剛講的一些女生一樣,不要讓自已太卓越。假設有一個狀況,就拿到奧斯卡獎,你敢站上去嗎?」
其他男學員:「或者說要把這個狀獻給誰?」
POLO:「就拿到最佳男主角了,可是你說要感謝製片,要分給製片一半。那個是感謝嘛!可是你好像要分出去,我不能完全的接受我自已,或許那個不被肯定的經驗變成了『我是不會接受我肯定我自已』的啦!不能以我自已當成完全的理由。這樣是不對的,因為它違反我爸爸對我的觀點,講經驗是父母親的對待,但這麼大了,它已經成為了我自已的信念了。因為我不會相信,我不會覺得這是順的,」
男學員:「我是覺得我一但表現出來,一但我的答案是對的,別人的否定讓我覺得我幹嘛?」
POLO:「簡單講一個概念,父母親對待我們的方式會成為長大我們看待自已的方式。那就變成我的信念,對不對?那我的信念投射出去,變成類似的權威,我就會投射出他們這樣對待我。所以我就好像會常常遇到類似的事情這樣。」
男學員:「很討厭。」
POLO:「討厭什麼?為什麼你不肯定我?」
男學員:「然後又用你的權威來否定,倚老賣老這樣。」
POLO:「那他們有他們的問題嘛!那我下一句就會講說,你遇到是你的問題。我為什麼常遇到這些權威來否定我,又不肯定我?那權威是不會肯定你,對吧?」
男學員:「看是那個權威?」
POLO:「但是你比較相信權威可能會否定你,權威可是專業的,那奧斯卡會肯定你嗎?」
男學員:「那我也一定要達到一定的專業。」
POLO:「各種獎項它其實都是專業的肯定,可是我好像沒有受到專業的肯定過,或者那經驗比較少,或那經驗是負面的。我不可能或比較不容易成為一個被肯定的演員,雖然我覺得我很有演戲的戲胞,我很喜歡演戲,至少我有那個熱情,演得不差,我那個熱情被某個東西壓下來。社會機制的協調,我只好緩慢的進行,我只好做興趣。我不要奢望那個被肯定的。」
男學員:「在這種當下我覺得雖然權威它還是存在,可是我覺得我自已如果慢慢來,跟我屬性相同的,他們是屬於沒有權威的。」
POLO:「然後他們就不可以頒給你奧斯卡金象獎。應該是說這樣子講,你要的成就我把它縮限在一個比較世俗的成就,可是如果你那個信念是一直在的…」
男學員:「什麼信念?」
POLO:「就是權威不太會肯定我。」
男學員:「所以我就不要去顧權威。」
POLO:「不!是我就不會讓權威有機會肯定我,我就不容易碰到權威的那個範疇,可是我會被肯定,我能夠出頭,我就會進入到那個範疇呀!所以我就會把自已往那範疇往外拉,不要進入那個範疇被肯定,對不對?」
男學員:「所以感覺我的朋友都是那種體制外的。」
POLO:「對呀!那個行動劇也搞不出什麼屁來呀!它可能深入民眾、啟發民眾,對不對?那個跟世俗要拿到什麼碗糕,我做一輩子也沒有。我的信念改變了,而且把我的行動力灌注在自已的行動而不是權威會不會肯定我的這個角色,不是去灌注在像她剛剛講的『我的行動是不是回應別人的要求?』我整個就…」
男學員:「enjoy。」
POLO:「enjoy也好,就很積極。就去發現說那個不積極,其實背後是有故事的,那個緩慢、那個折衷。因為它就會讓我不要進入那個被肯定的範疇嘛!」
男學員:「好好享受就好,別人怎麼說是他們自已的投射。」
POLO:「你說你一定會有什麼東西,那個東西是什麼東西?那個畫面是什麼?你所謂將來會怎樣,那個畫面是怎樣?」
男學員:「我沒有把它具體化。」
POLO:「那那時侯的感受是什麼?」
男學員:「應該是很快樂吧!」
POLO:「把快樂渲染到具體化的現象,會是什麼樣的畫面?我是一個雲,我快樂的要死。你也可以講出一個你個人很爽的畫面。」
男學員:「就可能回到一個地方是屬於我自已一個人的地方。」
POLO:「跟戲劇、演戲有關的是怎樣?然後很爽,有自已的劇場或怎樣?給我們一個畫面。」
男學員:「比如說掌聲好了,這是最具體的。一個公開的、付費式的,看完之後鼓掌好棒,對我來說這個東西這樣就好了,只是這個東西還沒有滿足我。」
POLO:「你就還沒有被鼓掌。」
男學員:「對對對對對!當然鼓掌後我不一定要去拿金象獎之類的東西。」
POLO:「簡單的一個畫面是付費的戲劇,然後鼓掌這樣。那樣的一個畫面,什麼阻擋你進入那個畫面?可是如果你都演行動劇,那來的那個畫面?」
男學員:「就看有什麼機緣或當臨時演員,其實是有,就看我要不要去。」
POLO:「那你要不要去?」
男學員:「目前我覺得先把生活處理好,我現在沒有要投進去,因為那個要粍很多時間,那個會影響我目前的那個部分。我還沒全心全力投入在那方面。」
POLO:「所以影響快樂的生活是什麼?」
男學員:「投入一個劇團,成為一個演員,時間都會被限制。我沒有把時間挪出來在戲劇方面。」
POLO:「所以那個掌聲到底急不急?」
男學員:「其實沒有。」
其他男學員:「我覺得他還是需要體制內、權威性的認可,只是他有點把自已擋掉了。他對他自已隨興的部分、所謂三分鐘熱度的部分…」
POLO:「也不那麼認同。」
其他男學員:「對!是有批判的!那這個批判是怎麼來的?這個部分可能還是要去處理。」
POLO:「有什麼回應?」
男學員:「他會這樣說,其實他有他自已的立場。當下沒有回應,事後會想說反應怎麼那麼遲頓?如果不回應,旁邊的人看到會說我的肚量比他大。」
POLO:「可是重點不是你在現場,是你的…」
男學員:「真實心理感受。」
POLO:「對嘛!」
男學員:「當下的那個感受會很受傷,你的反應為什麼那麼大?好像是說我就是比你行。」
POLO:「可是你認同了你很糟糕呀!應該是說我認為我就是不受認同啦!」
男學員:「其實我說是他個人問題也反應了是我個人問題。」
POLO:「在那個情境裡面他不認同你,那你為什麼需要他的認同?不然你怎會生氣?沒有讀?我讀二頁都比你讀一本厲害,跟本連生氣都不會生氣,你懂我意思?你的反應就證明了我需要他的認同。」
男學員:「我覺得他讓我很沒有面子,何必在大庭廣眾這樣說我?」
POLO:「我在大庭廣眾被指責的意思是什麼?」
男學員:「應該是被否定。」
POLO:「我就是沒有受到肯定,我就是需要那個大庭廣眾的肯定,我沒有嘛!」
男學員:「不要肯定沒關係,就不要貶我就好。」
POLO:「所以你最多就是人家不要講你說演得很爛就好,你怎會有(被鼓掌)的那天?你信念沒有變,你再怎努力都會覺得怎老是扯自已的後腿?真的往演戲那邊衝,我好像沒有一個理由,對不對?因為我不夠理由,因為我沒有肯定我自已啦!我有好奇想要去,那就是我的動力所在,可是我覺得沒有人肯定我,我也沒有肯定我自已。就像她剛在提的,如果我不是個人,那我還能幹嘛?我不能肯定我自已,我去做了這個事情有成就,那這個成就是要放在誰身上?就算那是給你的名字,可是你就會逃。所以整個巨觀上,就延緩了你被鼓掌的畫面,因為你的『不能肯定你自已』,對不對?」
男學員:「我對自已自信沒那麼強。」
POLO:「也會讓你想到很多策略例如我現在是很ok的,如果沒有那些不肯定自已的話,你自已也不會只是這樣啦!自信心不夠,就會扯自已後腿,喪失很多機會。把自已的焦點擺在想不想做,你或許想做的行動,或許滿足或許不滿足別人的期待或要求,它基本上也不一定是衝突的,我還是會成功。或許權威會肯定我,或
許滿足了別人的期待,或許有回應,或許沒有回應。但基本上是不會有衝突的,因為衝突不是你在這裡的二選一,兩難之局不是在其中之一選擇而是了解我為什麼會創造出兩難之局?當我在想說我為什麼不是人的時侯,你不是在想我希望是小狗還是怎樣?而是去想我為什麼升起這個命題?你才會找到那個問題的根源。」
POLO:「賽斯的觀念告訴我們不是這個樣子,它沒有需要你去妥協啦!不管你們在社會上接觸多少觀念,說妥協很重要。你想做的事情,不傷害別人,不需要妥協啦!什麼是真實?沒有是真實的,你認為是真實的,做你想做的,基本上就是合乎大眾利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