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記 111/12/20
一度頭痛到想從惡夢中醒過來,很努力,很努力地想醒,可是又很想沉睡。
我怕來不及搭上公車,趕往球賽,旁邊有泳池,我可以趁中午有太陽時下去游泳。
我在心中對自已這樣說,第二天白天晚一點再出發吧!這樣時數也差不多可以累積應有十六小時了吧?
我又像回到了從前,那種想離開卻欲言又止的痛苦。隔壁是我暗戀的紫山女孩,正在我從前很困擾的對門老太太說話,兩人正討論著右手邊的那間男生,似乎只有每個星期二才會來住一晚。我躲進浴室中,室友回來了,之所以這麼稱呼她,是因為我早想要離開這段令我苦痛不已的關係,面對著曾經的親密伴侶,我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心中浮現被類似家暴的場面,我學會了忍耐是種美德,是吧?
我躲進廁所中,面對那時的伴侶的大聲詢問,我慣性地不知所措,有點想逃卻不在出口,想退一步卻已退路。
我痛到醒了過來,努力呼吸著,我沒有流淚,那些最讓我痛不欲生、死去活來的日
子都過去了,那麼多年了,我告訴自已不要再以苦苦忍耐為至高無上的德性,並且以拿到老師頒發的有始有終貼紙,得到最後靈界審判者給的服刑滅罪結業證書為榮。我可以走出來,我有能力走出來,我隨時有自由可以喊停、可以說不、可以拒絕被傷害(我不管它是不是卡普曼戲劇三角),環視四週,我深深的明白在我那些嬉笑
怒罵,故意用很離經判道,故意用像極了白痴與搞笑(不過事後證明好像並不好笑?)的丑戲的背後,是對於再次進入赤裸以誠的境況,我是如此地害怕悲劇重演。
於是,我用很多管道、很多方法、很多嘗試,看來很努力力,但內心深處是深深地掩飾著,我既羨慕老九門裡二月紅的深情重義,但同時又被至死方休的劇情,驚嚇不已。我不想一再重演,不想把它變成定目劇,我不願一次又一次回憶那些令我苦不堪言的無期徒刑。
這也是為何我寧可自嘲著「啊!我又失敗了,你看,都沒有結果」的背面深因,昨天跟心理系的高材生談到,我一再抱怨相同的事,我才恍然大悟,那怕我在自傳劇只是輕描淡寫,在那作業與練習過程中,以看似解脫與證悟的角度,重新詮釋虐與被虐、和解與
折磨、媒氣燈效應與情勒。當我還一而再陷入回憶,當我還將過去(雖然以身心靈的角度來說沒有過去未來)拉到當下時。
「我還沒真正走出來嗎?」
「不!」我想起了那些創傷,「and」同時我也有能力,就像此時此刻我凌晨醒來,坐在電腦前,環顧四周空無一人的房間,我有著自由,我有著呼吸的暢快,雖然還是會孤冷(幹!請那些修得很好的同修們,不要再叫我去看奧修的《愛、自由與單獨》了,我桌上就有一本),可是同時呀!可是同時呀!我成功了,我在此時此刻,我離開了夢境。
同時我已經長出或重新找回自已原本就有的力量,我真的不必再反覆讀著舊劇本了,我隨時可以,只要我想,看看現在的我,真的比從前從前任何一個時刻,既強大亦溫柔,既有序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