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最近非常的焦慮,經濟困境或許只是個觸媒劑。
他內在深層有股平安,只是這感覺基調被忽略了,卻在他無視的情況下,仍以恩寵的姿
態,無條件地支持他,直到地老天荒。除了自然的罪惡感外,幾乎不曾缺席。但,往往
,無地自容與人工罪惡感襲捲了他大半的時段。一定是我做的不好,這是他在心中常常
對自已說的話。說著說著,就習以為常了。一定是自已不夠好。
一個不能接納自已不夠好的人,也不能接納他人的不夠好。
他去尋求精神科醫師的解答,醫師不替他解決問題,以免剝奪了他的能力。醫生只是重
複著他的問句,以問句代替答案,雖然先生很疑惑,總是被鼓勵著:「你要不要多說一
點?」但當他真的繼續說下去時,又被打斷。心裡很納悶:「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是
說太久?或是沒說到重點?」要簡短有力,又說可以再說。說長一點,又不容許全說完
。停下來等,就說繼續說。真的繼續說,卻又被中止。到底該如何說?如何做才對?他
來到診所,發覺沒有解決問題,彷復更多了問題,還把這疑惑也帶了回家。醫生針對他
說恐慌、心悸的描述,開了抗焦慮之類的藥,他更加起疑,他想問該怎改善關係?怎突
破困境?卻是得到「服藥吧!」的單子,等等,問題呢?答案呢?方法呢?
也許,這是某種他難以理解的專業吧!不幫你解決問題,因為這會讓你養成依賴,不跟
你說方法,因為這會讓你向外尋求解答,不回答你的問題,因為你的問題並不是真的問
題,你想說的不是這個,不只是這個。真正的問題隱藏在更下層,所以他才沒有針對表
面回答。
「應該是這樣子吧?」先生替主治醫師打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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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曾了解到 無條件的愛
才是至高無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