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愛晏 111/11/10
身為一個已逐漸老去的玫瑰少年,以個人親身經歷去綜橫跨述著男性解放運動。
貫穿兩性的權力鬥爭史觀,我自始至終都對於某些教科書版本宣揚的以暴制暴感
到困惑不解。這不是和女性主義者當初反對的性暴力一樣嗎?怎到頭來還是得用
暴力來保護自已?而男性又能做些什麼?翻閱大多文章或書籍不外乎法律或分析
原因著手,偶爾提及的反抗與自保,也多半是「最痛的地方」、「防身術」諸如
此類的外在痛點。
沒有人在談,內在與根本核心的感受,而那在我看來才是最關鍵的重點。
男性在雄競市場,與性戰蹟、性魅力、性積點式的有形無形壓力中,被迫或被說服
著征戰數的風光與成就。我們嘲笑或刻意避免著那陰柔、內向、退縮、被動的反陽
剛式特質。即便在政府舉辦的單身聯誼活動中,也是鼓勵(或強制?)男生要主動、
男生要大方、男生要健談、男生要陽光諸如此類的既定人設。我就納悶,在那「愈
挫愈勇」與「不怕丟臉」、「積極進取」的推廣與暗許中,是否推波了死纏爛打、
無視拒絕、硬逼自已所謂的突破如此類的。
一個在性經驗相當薄弱或晚期的雄性,是否隱藏著擔心被嘲弄或在性史上不夠豐功
偉業的自卑感與無力?在面對性挫折,與新時代中所謂雄性競爭激烈的婚配或求偶
架構中,那些條件不好或金字塔底層或主流以外的類群是否就因此更容易走上性虐
待、性騷擾、性侵犯、性暴力等選項?這不是合理化或無視受傷者的傷痛。而是除
了醫學式的討論解離或犯防式的討論相關措施或是身心靈學派「該死的一切都是最
好的安排與這是靈魂他媽的體驗與功課」外,真正釜底抽薪的是什麼?
金槍不倒或多次或延遲或長度等性神話與性刻尺,我們會如何面對挫敗或表現不夠
好或是追求的失利?這會不會?能不能?是一個從男性這邊能回來自我調整的方式
?直接或間接的消除或減少了各種性犯罪?去掉競分般的社會壓力,除掉「被拒=
自我價值的否定」的不當聯結,在性焦慮、性挫折、性鬥爭中,回歸來陪伴自已、
面對自已,是否才是真正解決問題的方式?
有一天,我們不用再彼此互傷,性操控,性折磨、權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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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曾了解到 無條件的愛
才是至高無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