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尤風 作者：盧若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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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尤風

作者：盧若騰

2014 戰爭與災異/災異

石尤風¹，吹捲海雲如轉蓬²。連艘載米一萬石，巨浪打頭不得東。東征將士饑欲死，西望糧船來不駛。再遭石尤阻幾程，索我枯魚之肆³矣。
噫吁嚱，人生慘毒莫如饑。沿海生靈慘毒遍，今日也教將士知。

【題解】

本詩為歌行體，收入《全臺詩》第壹冊。永曆13年（1659）鄭成功北伐南京失利，退守金、廈，並接受何斌的建議，準備克復臺灣作為永久抗戰的基地。永曆15年（1661）3月鄭成功先率軍至澎湖，圖謀轉攻臺灣。30日由鹿耳門登陸，4月收復普羅民遮城（今赤崁樓）。此詩便是在此歷史背景下所作。東征臺灣的將士苦等糧船到來，奈何糧船遭遇石尤風無法到達，無糧可吃的將士饑餓欲死，對此慘況，盧若騰不由發出「人生慘毒莫如饑」的悲嘆。走筆至此，詩人筆鋒一轉，思及戰爭所到之處，生靈塗炭，沿海居民早已飽受荼毒。如今饑荒降臨在東征將士身上，將士應更能體會兵災下百姓所受的苦難。全詩文字質樸，敘事明白，既寫出將士受饑的困境，也反映戰火中百姓的苦況。

【作者】

盧若騰（1600-1664）。見〈田婦泣〉。

【注釋】

1. 石尤風：逆風、颶風。相傳石氏女與其夫尤郎情好甚篤，尤郎將遠行從商，石氏勸阻未成。其夫既出，久而未歸，石氏思夫甚深，轉為重疾，臨終時長嘆說：「吾恨不能阻其行，以至於此，今凡商旅遠行，吾當作大風為天下婦人阻之。」典見元伊世珍《瑯嬛記》。
2. 吹捲海雲如轉蓬：海雲，海上浮雲。轉蓬，隨風飄轉的蓬草。
3. 枯魚之肆：《莊子‧外物》：「吾失我常與，我無所處，吾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於枯魚之肆。」此語表面說賣乾魚的市場，後用以比喻處於困境。

【延伸閱讀】

1. 盧若騰〈海東屯卒歌〉，《全臺詩》第壹冊。
2. 盧若騰〈東都行〉，《全臺詩》第壹冊。
3. 鄭成功〈復臺〉，《全臺詩》第壹冊。

（余育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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